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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暧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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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心悅的言外之意, 大家都聽懂了, 她不僅是在炫追求者,還在嘲諷當年姓安的劈腿的事。

其他人還能悻悻一笑, 呂一雯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,她黑著臉,決定扳回一局, 道:“八字沒一撇的事不要高興的太早。”

她這話是在嘲諷秦心悅還沒有成為陸太太,進陸家的門。

秦心悅放下茶杯, 眸光流轉間閃過一絲嘲弄之意, 呂一雯非要三番四次挑事, 那她也不客氣了。

她理直氣壯地說:“結婚也可以離啊,不要高興的太早。”

班長見這兩人越說□□味越濃,趕緊插話,將話題轉到了其他事上。

秦心悅給班長面子,也不想再和呂一雯繼續掰扯, 聚餐的氛圍才稍微緩和了一些。

聚餐結束後, 一行人出了餐廳, 準備回家。

秦心悅走在大部隊的後面, 走著走著,她就看到同學們都聚在門口,伸長著脖子往馬路上看,並竊竊私語。

“那是阿斯頓馬丁限量版吧。”

“嘖,搬一輩子磚都買不起一個車軲轆。”

“真的特別好奇這種千萬級別的車開起來什麽感覺。”

認出車型的是男同學,男人對車的喜愛大約就像女人對化妝品衣包的喜愛, 他們分不清女人的口紅色號,但絕對認得出車子的型號。

女同學們雖然認不出這車的型號,但是有一秒就能辨別出貴和不貴的天賦,起先她們只覺得這車的外形看上去就是死貴死貴的那種,現在聽到男同學們的話,確定真的是死貴死貴了。

“唉,真想坐在這樣的車上哭。”有女同學癡癡感嘆道。

呂一雯嗤笑道:“別做夢了。”

這位女同學倒也大方的回應:“做夢也不犯法啊。”

秦心悅一開始聽到同學們說門口有輛好車時,心裏咯噔了一下,不由加快了腳步。

走到餐廳門口,她看見黑夜中,一輛銀黑色流線造型的車靜靜地停在那,格外引人註目。

是陌生的車。

秦心悅呼了一口氣,想什麽呢,為什麽會覺得是陸遠航?

就在這時,車門開了,高挑英俊的男人邁著堪比模特的長腿向她走來。

秦心悅呼吸一滯。

燈光照在男人的身上,他修長的身影在光影裏搖曳,深深刻在秦心悅的心裏。

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聲更響了,大約是沒人想到車子的主人是一個大帥哥,而且看他走來的方向,似乎是認識他們哪位同學認識的人。

秦心悅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,仿佛千萬樹煙花在心口炸開,酥酥麻麻的。

直到陸遠航走到秦心悅面前,笑吟吟看著她時,秦心悅還處於震驚中,久久不能回過神。

身邊有同學撞了撞她,小聲問:“你的陸先生?”

“啊?”秦心悅反應過來,紅著臉看著陸遠航,結巴地問:“你、你怎麽會來?”

陸遠航微笑著,輕聲細語道:“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。”

秦心悅呆呆的看著他,無法在他臉上找出一絲破綻,就好像陸遠航真的是她溫柔體貼的男朋友一樣。

女同學們起哄道:“哇哦,心悅,你可真有福氣,有個這麽帥的男朋友。”

秦心悅被大家調侃的面紅耳赤,好像紅色顏料在她臉上打翻了一樣。

陸遠航自然無比的將手伸向秦心悅,那姿勢仿若來接公主的騎士。

秦心悅垂著眼簾,默默看著那只骨節分明的手,然後她在大家羨慕的目光中,輕輕握住了這只手。

溫熱有力,能讓她心安。

陸遠航笑著將她拉近,與眾人道別後,才緩緩離開。

忽而他們身後傳來一聲,“餵。”

秦心悅和陸遠航回過身,看著一臉不甘心的呂一雯。

呂一雯有些喝醉了,走路都不太穩,但她的眼神卻是一如既往的怨毒。

“你知不知道秦心悅在大學風評不好,只喜歡勾搭有錢人啊。”

秦心悅臉色一冷,正要回嗆,卻被陸遠航制止住了。

隨後,陸遠航的手輕輕攬住她的肩頭,親密的仿佛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。

“是嗎?”陸遠航挑了挑眉,輕描淡寫地說:“那希望我能讓她滿意。”

秦心悅怔怔地看著陸遠航,柔和的光暈包裹著他,頭一次,秦心悅覺得他輕佻而漫不經心的模樣如此迷人。

就像是濃烈的酒,讓她在夜色中有些迷醉。

上了車,秦心悅臉上的紅潮還沒有退去,好在車上的燈光比較暗,掩藏了她的臉色。

“我那些同學的表情,尤其是呂一雯的表情,太有意思了。”

“剛才出來的時候,呂一雯還故意跟著我,見餐廳經理在和我說話,還以為我去悄悄結賬了,結果沒想到是真的免單。”

“你是沒見到呂一雯那臉色啊,笑死我了,哈哈哈。”秦心悅一上車就嘰嘰喳喳,像一只歡騰雀躍的小麻雀。

她表現得這麽高興,一來是因為真高興,迫不及待要和陸遠航分享;二來其實是一種欲蓋彌彰的行為,她不想讓陸遠航發現她在羞澀。

陸遠航雖然正在開車,但仍然忍不住看了秦心悅一眼。

眼光如波,明亮透澈,俏皮活潑的神情又為她增添了幾許光彩。

極為賞心悅目。

陸遠航唇角微揚:“你開心就好。”

性感的聲線在狹小的車廂裏飄蕩開,飄入秦心悅的耳裏,蕩出幾分酥麻。

在燈光的映照下,陸遠航比平時又多了幾分俊朗和溫和,俊眉朗目,挺鼻薄唇,以及每一寸臉部線條都十分完美。

秦心悅的目光有點挪不開的感覺。

陸遠航今天做的每一件事都恰如其分的戳中了秦心悅的少女心。

讓她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。

怎麽辦?秦心悅覺得現在自己的腦袋就像滾沸的開水,咕嚕咕嚕一直在冒泡,根本無法冷靜。

秦心悅心裏越是激動,表面就越是安靜,她的大腦已經要被沸騰的水蒸氣煮熟了。

“怎麽不說話了?”察覺出秦心悅怪異的陸遠航將車停在了馬路邊。

他看向她。

她也看向他。

時間好像忽然禁止,暧昧好像從腳底開出的枝芽,攀延而上,開出一朵朵的桃花。

那種心動的感覺越發強烈,秦心悅握緊了拳頭,肩膀微微顫抖著。

忽而,她撲了上去,輕輕抱住了陸遠航。

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和堅實溫熱的身體,就像一股溫泉水,緩緩滑過她心裏,讓她舒心不已。

很快,她又退開了,轉過頭去,故作鎮靜地看向窗外。

壓在身上的香軟撤去的那刻,陸遠航是不舍的,在方才近距離接觸的時候,他好像聽到了秦心悅極為不尋常的心跳聲。

可是,他又有點不確定,剛才那個到底是秦心悅的心跳聲,還是他自己的呢?

陸遠航猶疑的目光看向了秦心悅,側對著他的秦心悅,耳朵尖紅得都要滴出血來了。

他想方才輕顫的溫軟和快速的心跳聲,應該都不是錯覺。

意識到這點的,陸遠航的唇角更加肆意飛揚了,他沒有多言,開起他的車,回了家。

這短暫時間的沈默,並沒有拉遠兩人的距離,反而似乎讓兩人的心更近了。

第二天,公司小張那邊傳來好消息,呂一雯主動取消了與Dear的合作,並且因為這是她單方面毀約,所以秦心悅不僅不用賠錢,她和公司還白拿了定金。

秦心悅歡呼著請所有同事喝奶茶。

小張和謝雅冰還來問她當日的情形。

秦心悅原本不想細說,沒想到這世界壓根沒有不透風的墻。

小張道:“心悅姐,你就別隱瞞了,有位姓陸的大帥哥幫你撐腰,還來接你的事已經傳開了。”

秦心悅:“……”

“不過其他人不知道這位陸先生是誰而已。”謝雅冰亮著眼睛問:“心悅姐,幫你出氣的陸先生就是陸遠航吧?”

秦心悅忍不住扶額:“這到底是怎麽傳出來的啊。”

小張不以為意道:“餐廳服務生,你的大學同學,現場那麽多人呢,傳出來也不奇怪啊。”

小張嘖嘖道:“陸遠航可真是又蘇又有男友力啊,我也想有個人這麽護著我。”

比起小張的純羨慕,謝雅冰的表情比較古怪,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秦心悅的表情,以為秦心悅又會像以前一樣斷然否認和陸遠航的關系。

誰聊,秦心悅倒沒有急著否認了,而是有些吶吶道:“是、是吧……”

謝雅冰一楞,有些不確定的問:“心悅姐,你真的和陸遠航在一起了?”

秦心悅紅著臉說:“還沒有。”

小張誇張嗚嗚哇,秦心悅也有些羞羞噠,都沒有發現謝雅冰的怪異。

晚上在家時,秦心悅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之人的電話。

電話那頭的安鴻睿聲音有些陌生,讓秦心悅都有點懷疑,自己的人生裏到底有沒有出現過這個人。

甚至在和安鴻睿說話時,她還抽空想了想,要不要跟陸遠航商量一下,提升家裏的網速,或者是給cookie換一個口味的狗糧,現在吃得這款,cookie不是很喜歡。

她的心不在焉,就連電話那頭的安鴻睿都感覺到了。

“你在忙?”

秦心悅看著鍋裏煮著的面條,認真道:“是挺忙的。”

“那不如你有空的時候出來吃個飯?”

“不必了吧。”

秦心悅剛推辭,陸遠航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冒了出來。

“秦心悅,我的面煮好了沒!”

秦心悅驚慌地回過頭:“你要嚇死人啊!”

陸遠航沈著臉,冷冷道:“是你打電話太入迷了吧。”

“這和我打電話沒關系啊。”秦心悅毫不猶豫的將電話掐掉,義正言辭的說:“就是因為你突然出來才嚇到我。”

秦心悅掐掉電話是因為不在乎這個來電,但她猴急猴急掐掉電話的行為在陸遠航眼裏卻是心虛。

陸遠航重重哼了一聲:“女人都是口是心非。”

“???”明明最口是心非的是您啊!

陸遠航現在特別不爽,說話的口吻也多了幾分強硬:“做事的時候認真點,別老打電話拖拖拉拉,待會兒把面送到我房間裏來。”

“是是是。”秦心悅恭敬地點了點頭,並打趣道:“陸少爺,要不要我穿女仆裝伺候您用餐啊?”

“咦!”陸遠航像是受到驚嚇,往後退了一步,但轉念一想,好像覺得這個建議也不錯。

制服系幻想Play,是大多數男人和女人的愛。

陸遠航的腦洞一開,就有點剎不住車,一個接一個的幻想串聯在一起,如同烏拉拉的小火車,哼哧哼哧的跑過他的心田。

陸遠航覺得場面有點控制不住了,匆匆忙落荒而逃。

留下一臉莫名的秦心悅站在廚房裏。

這家夥該不會真的期待女仆裝吧……

咦惹!

這會被嚇到的是秦心悅了,由於驚嚇過度,她手一抖,多給面條加了鹽。

秦心悅無語凝噎的看著鍋裏的面,應、應該不要緊吧,也鹹不死人。

比起心思比海深的陸遠航,秦心悅覺得手機裏的這個更好解決,她淡淡瞥了一眼來電號碼,毫無眷念的拉黑了。

又過了幾天,秦心悅接到一個陌生電話,那邊傳來氣急敗壞的咒罵聲。

“秦心悅,你不要太過分了!我不在你那裏辦婚禮,你就想讓我辦不成婚禮?”

秦心悅不解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

“你不要給我裝無辜!全A市沒有一家酒店願意接我的婚禮,這不是你搞得鬼還能是誰?”

秦心悅好笑道:“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,我沒……”

秦心悅話說到一半又止住了。

她的確沒那本事,但陸遠航有啊。

她的沈默讓呂一雯仿佛抓住了把柄:“你看!就是你吧!呵,我還真沒想到啊,表面裝得那麽大方,其實你壓根就不想我和鴻睿結婚吧,你是不是對鴻睿還有想法?!”

“……神經病。”秦心悅無語地掛了電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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